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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1日晚,新一期“星空”读书会在启智楼405如期举行。本期读书会参与师生共计19人,共读书籍为阿城的《棋王树王 孩子王》,由传播与传媒学院新闻系专任教师陈圣老师领读,出席嘉宾有李亚男教授和李珂老师。
陈圣老师领读
读书会伊始,陈老师询问同学们“最喜欢哪个故事”,发现《棋王》最受欢迎,于是从本文开始逐篇探讨。不少同学提到,被母亲给儿子磨的象棋这种细节触动了。李亚男教授提出,要注意到母亲为儿子做的是“无字棋”,除了亲子之情,里面蕴含有丰富的道家、儒家思想,若脱离中国传统文化去谈这部小说,很难抵达更深的讨论。
有同学提到文中对吃的描写。陈老师认为,棋王对吃十分虔诚,还以此规劝“我”:“人要知足,顿顿饱就是福”。但当“我”反问“假如有一天不让你下棋,也不许你想走棋的事儿,你觉得怎么样?”回答是“不可能,那怎么可能?我能在心里下呀!”
恰恰是这样一个对棋痴迷得无以复加的人,却用“吃”来否定“我”的精神追求,作者构建了强烈的反差,引人深思。这段对话,用王小波的话说,就是“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,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”。文章随后借棋王之口,宣称“那怎么可能?”,非常理想化地展现了对精神世界的捍卫。
陈老师接着讲述,认为阿城没有使用王小波那种幽默或浪漫的语言,但用一个普通的场景,把疑问融入日常生活,就表达了相似的意思,这也正是值得欣赏的原因:行文中蕴含着一种“凡俗中的诗意”。
对同学提出文中老人称“为棋不为生”的疑问,陈老师认为,除了为养性,也与当时的时代背景相关。王一生棋下得好,虽然并没有以此获得更好的生活,但尚且能有比赛证明自己,尚且能被队上的人赏识,人们明白这含有智识上的价值。那么那些更小众、更不被人熟知的技能、想法呢?是否已经被忽视、隐没在了历史的长河里?
这群知青在平常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历史舞台的中心,但书中有一段,他们就睡在舞台上,还有人模仿报幕:“下一个节目——睡觉”——陈老师认为,这是阿城文章的妙处,虽然语言平实质朴,但里面尝尝含有超越生活的浪漫,深得汉语精髓的文笔,也有助于同学们以此了解历史。
李亚男教授发表讲话
关于《树王》里“不能砍树王”迷信与否,大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。一同学以“我这才明白,我从未真正见过火,也未见过毁灭,更不知新生”做引,认为大树是作为启蒙而必须存在的客观证据。有同学质疑“启蒙”的意义,或许是把人们从旧的框,限制在了新的、名曰“科学”的条框里。有同学则总结,我们不应站得太高去批判过去,是否未来的人看现在的我们,也觉得我们在“四旧”之中?
陈老师认为,科学不是铁板一块的规则,更是一种精神。此外,对迷信的讨论,脱离文本代入现实生活是难以辨清的哲学命题。他念了书中两段:“我忽然觉得这山像人脑的沟回,只不知其中思想着什么”。而《水浒》被列为禁书,主人公偶然读到野林里幸存的一本,“竟如缓缓的歌谣,令人从头到脚松懈下来”。山上仅存的树王,不就像《水浒》这类书一样么?他还建议同学们将最后烧得干净的群山,与当时人们的思想对比,认为树王更多指涉一种坚守——对思考、对精神生活、对传统文化,对自然规律的坚守。
《孩子王》因涉及较多的教育情节,勾起了一些同学的支教回忆,他们在分享经历的同时,反省“什么才是该教的”。李教授指出,讨论还应结合本书的时代背景,他简要概括了八十年代的一些运动,以及本书在伤痕文学、寻根文学的脉络。陈老师认为,个人经历的叙述已渐渐脱离了对文章内容的分析。他特意挑选了几个段落,其中“牛下水”的细节让人印象深刻。牛馋咸,很多东西仅有咸的特质,实际毫无营养,却依旧被牛当做养分,不加分辨、争先恐后地吸取。这层对当时教育环境的隐喻,理应被看到。
“力图挖掘传统文化,挖掘其中的生命力,有很多白话小说的影子。”李亚男教授如是说。如果说从阿城的书中感受到他对传统的化用继承、对日常的观察与抽离;那星空读书会则是从交流中感受到思维的碰撞与升华。作为一个平等交流的平台,它让不同的思想交流得更深入、更灵活。
本期“星空”读书会合照
(图文/传播与传媒学院 责任编辑/党晋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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